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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主角雨化田、以及電影中一干人等。
背景:龍門飛甲同人,不是歷史同人,諸多與史實相違之處,切勿認真,而與電影劇情相背之橋段,也別挑剔。
配對:廠花是精神上的總攻……我堅持西匹是雨化田/馬進良、雨化田/朱見深

行文前言:
因愛煞雨督公而寫文,為了我那顆被廠公萌得噗通噗通跳的心……

簡單說明一下雨督公在我的文中(以及我心中)的預設形象,雨督公乃真太監!驕傲幾乎是烙在他靈魂裡的,一旦這種「驕傲」消失了,「雨化田」也就不存在了。對我來說,這股與太監身份抵觸矛盾的驕傲和霸氣,才是雨督公最具魅力之處(大心)

雨督公是心狠手辣的梟雄,奮鬥目標就是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監,不是什麼身殘志堅、一心為國為民卻被命運辜負了的五好青年。督公是有刺又有毒的高嶺之花。督公不壞,本人不愛。我打算讓他做些符合〈龍門飛甲〉第一反派的行為,比方「多殺點人」、「霸凌正派人士」之類的……

重點,本文裡雨督公不會有「真愛」(傲嬌總是嘴硬)。

有肉,因為我喜歡這調調(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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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空閒下來,顧少棠常常孤身走出客棧。其實也不過就在附近散步閒逛,沒什麼地方可去,也走不遠,一遍又一遍地繞著,反覆徘徊。可能是因為多少有所牽掛,到了最後不知不覺間便靜靜佇立在風沙裡,彷彿成了一塊巍然不動的望夫石瞭望著遠處。

烈日炎炎,她站在沙裡,伸長脖子,試圖看到最遠的盡頭,一再抹去模糊視線的汗水,盡可能地把眼神送得很遠很遠,但無論如何延伸,始終看不到那個她在等的人。

這是當然的,她想。不過旬日,再怎麼快馬加鞭,這麼點時間風裡刀他們八成連北京的地界都還沾不上邊吧。風里刀是個慣會生事的,加上常小文這個不安份野女人,兩人結伴上路,天知道還會鬧出什麼妖蛾子來……

多年來已經習慣了在他身邊收拾殘局,她沒法不擔心、不掛念……可她最終還是決定,這一次不再跟著他亦步亦趨了。

這一次,就讓風裡刀自己去決定吧。省得他總是埋怨她老是主張得太多、管得太寬……

於是她說:「我就在這裡,等你回來。」

脫口而出的當下,連顧少棠也對自己口吻中那份的篤定有幾分驚訝。可能是由於過去十數年累積的情誼,說服了她這並不渺茫。她可以等著一個希望。

畢竟,卜倉舟是她的總角之交,打小認識,雖不是兩小無猜,卻也是青梅竹馬。

他們吵的時候很多,打的時候也多,越打越好、越好越打,如梭的歲月過去,從懵懂到曉事,他們的感情便這麼建立得又深又遠。

她以為,兩人會這麼打打鬧鬧地過一輩子;她以為,就憑那份默契,愛不愛此類問題已是多餘……

可是偏偏有一天,不知怎麼的,卜倉舟就變了。

他雲淡風輕地扔出一句:「只談買賣、不談感情」,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她,該死的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無辜得好像只是他昨晚夢中得到鬼神開示醒來後一下子全想通了而已。

當時顧少棠氣得渾身發抖,原本該解氣用大力搧出去的巴掌卻在拳頭裡緊緊攥著,她的驕傲不容許。只因為她覺得,若這一掌在卜倉舟的臉上搧實了,也跟搧在自己臉上沒兩樣。

——好像她顧少棠非要他不可似的!

毫無由來、沒有前因後果地……劃清了關係。不是分手。曾經她所認定心有靈犀的種種臆想瞬間坍塌,消失無蹤。到頭來,他們之間只剩下過去,沒有未來。

從外表看上去,卜倉舟和以前沒什麼不同。依舊成天嘻嘻哈哈、沒個正形,遇見可愛的小丫頭便摸摸頭、看到水靈的大姑娘就要朝人家多笑笑,仗著一張還算俊俏的臉孔四處討好八歲至二十八歲的少女婦女。

似乎一如往昔,彷彿形貌如舊。

可顧少棠就是知道:卜倉舟變了。

這麼多年涓滴成河的感情讓她難以割捨、讓她進退維谷的躊躇。她不明白卜倉舟到底是為了什麼苦衷,也猜不透究竟是怎麼樣的難言之隱,但要就此放手她亦不能甘心,於是不斷地拖著、揣著、拉著他。所以依舊是吵吵鬧鬧、依舊能在人海中一眼尋到對方轉身回眸的一瞥,只是我們不談感情。

對於常小文的存在,顧少棠其實沒那麼在意,那個異族蠻女沒有一處值得讓她放在眼裡。反正卜倉舟身邊貼上來的鶯鶯燕燕不時來來去去,就算沒有常小武,也會勾搭出個常大蚊來。

「常小文」根本無關緊要。真正讓顧少棠難以釋懷的是,卜倉舟的心……如今她摸不著也探不清。

那樣進不得、退不了的焦灼太難熬了,她寧可選擇在大漠裡地老天荒的等著,像現在這樣。

「顧掌櫃的,外頭又快起大風啦,快些進來吧!」客棧裡傳出粗嘎的叫喊,壓過曠野的風聲遞了過來。

她回過神,定睛一瞧,眼前有的只是無邊無際、蔓延到天邊的滾滾黃沙,而京城也遠得跟天邊沒兩樣。她情不自禁地嘆了口氣。千里迢迢,她終究是無法再回回拉著他了。

顧少棠無聲地笑了笑,順勢掩去嘴邊的寂寥,轉身便要踅回客棧。

就在顧少棠步伐邁出之時,突然異變陡生,她的身後瞬間沙塵暴起,一個人影從沙地裡竄出,兔起鶻落,登時長劍便直逼顧少棠後背心窩。

聽得異響,顧少棠警覺回首,敏捷地一個左側閃身,同時拔出了飛鏢,一枚接一枚脫手而出。

一陣叮叮噹噹的響聲過後,落了一地的暗器,來人繼而向顧少棠撲來。顧少棠抽出腰刀迎敵,鐺鐺鐺的金石碰撞之聲大作,眨眼之間兩人交手已過數招。

此人武功極為高強,隨著劍招刮起的剛猛劍風迫得顧少棠臉頰生疼、連連後退,不過功夫路數並不專精刺殺,一招一式均是大開大闔,一擊未中之後,劍招越逼越緊,兇狠凌厲,短時間內卻也拿不下顧少棠。

憑著一身走南闖北歷練出來的本事,顧少棠機變百出,堪堪迎敵,一次次擋下了凌厲殺招,然而,她越打越是焦急。兵刃相交之聲連續不絕,客棧裡的人卻始終毫無反應,好像根本沒聽到外頭的動靜一般,實在是太不尋常,這事不對!

定睛細看眼前,那蒙面刺客的一只眼睛竟是黯淡無光的白眼,顧少棠心下大駭,這人既是沒死,今日必是前來索命無疑。顧少棠本就勉力苦戰,驚疑之下,思緒千轉,她心有旁礙,過招時便險象環生,被一劍砍中肩頭,登時皮開肉綻、鮮血迸流。

顧少棠咬牙悶哼一聲,明白此時不宜與對方多作糾纏,東躲西閃,打算一尋到機會便打算撤退。她使盡全力疾風暴雨般地連連出刀,接著卻是足下一點,毫不猶豫地衝出戰圈。

「休走!」

聽聞背後怒吼,顧少棠急急運轉真氣,急馳而走,對方輕功遠遠不如手裡的硬功夫,只要拉開了距離,便難以追擊。

剛剛跨出數步,竟聽得一聲破空輕響,頓覺身上一股異感橫掃而過,剎時力氣全失,再也邁不出步伐。

手裡的刀不覺已落到地上,她低頭愣愣地看著自己腰間新冒出的一道長長血痕,鮮血淋漓如泉湧,上身從腰處斷成兩截,摔在沙地上,腸子、臟器混著鮮血流了滿地。

奇怪的是她竟然還未死去,仍感覺得到陣陣可怕的劇痛,痛得她眼前發黑,痛得她覺得立刻暈死過去才是最好……恍恍惚惚的視線裡,模糊瞥見一個人走到自己身邊。

看到那張臉她隱隱一喜,一瞬間以為是風裡刀回來了。

來人長了一張風里刀九成相似的臉孔,身上的褐色衣衫被大漠野風吹得獵獵翻飛。他慢慢地拭著沾了血的金蠶絲再收入手上的指戒,一邊冷冷地看著顧少棠。如果不是眼中冷澈如堅冰般的寒意與殺氣,那或許會是一雙灩瀲如春水般的美麗眼眸。

這人絕不是卜倉舟。顧少棠閉上了眼睛,覺得這時候自己臉上帶著笑,總算是不墮了鷹幫威名,可惜就是有些遺憾,到最後也沒見著那個人最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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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男裝起來毫無違和感的顧少俠稍稍文藝了一把,吾亦曾經是文青啊(用過去式感覺好好XD)!她純粹就是過場動畫,鎮重一些也好,當開場白得嚴肅一點。

打算用十回、八回完結完結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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