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漢尼拔老師的相談室裡,每個人都是他的棋子,除了威爾……威爾是他的獵物!

 

找到翻譯字幕不太優的檔案,一邊咀嚼英文台詞又要一邊消化劇情,頭昏腦脹的,加上刻意營造的驚悚情節和壓抑的氣氛讓我的大腦有些遲鈍,剛看完的時候,思緒一度陷入短暫的lag,茫茫然地好似有看卻沒懂。細細回憶,品味劇情,重新複習,終於想通了一切這才驚覺:

靠腰!110好病、好黑暗!——說的當然不是本集的殺人案件,而是抖S魔王Dr.Lecter一心一意要把Will玩壞的恐怖變態佔有慾。

每每看到Will露出一副「我要壞掉了」無辜又無助的楚楚可憐眼神,情不自禁為他擔憂心疼之餘,想著也許就在不知道之後的哪一集,Will就要被Dr.Lecter玩壞,我就感到一陣………興奮地顫抖。

嗷嗷嗷~好‧期‧待!我有病。


經過九集鋪陳,零星的線索逐漸兜起了一個模糊的輪廓,到了本回,Dr.Lecter的黑暗面目在劇情勾勒中躍然而出。同僚也好、路人也罷,醫生想利用就利用、想殺就殺、想吃就吃……這些人全是面目模糊的牲口,只有威爾是不同的,威爾勾起了醫生的興趣——He really really loves Will!這話若是我來說難免流於亡靈族的意淫之嫌,但出是影帝大人Mads Mikkelsen之口應能使世人心服口服了吧。(Dine with Mads Mikkelsen, TV's New 'Hannibal')

 

聽聽本回醫生描述威爾的那些形容詞,以一個視眾生如草芥的食人魔來說也夠甜蜜動人的了——「Beautiful」、「Pure empathy」、「A fevered sweetness」。是的,醫生,我相信你是真的真的很喜歡威爾(瀑汗~受變態喜歡超不幸)。

作為一個極端控制欲的強迫症抖S,Dr.Lecter「喜歡」一個人的方式就是徹底玩壞對方(變態的心思你不要猜),傷害他、讓他崩潰,broken他、看他痛苦,這令Dr.Lecter由衷的愉悅,並藉此徹底「佔有」對方。醫生對威爾做的這些,都是基於「喜歡」這種感覺,醫生只玩弄受其青睞的人,那些乏味的pigs是得不到這種殊榮的。

TV中,醫生對威爾的「喜歡」不是天外飛來的,製作單位很用心地安排這一份心情的循序漸進。

開頭數集,醫生不動聲色地試探著這個一見面就讓他覺得很有意思的FBI特別探員,悄悄出了幾個題目考驗他(例如101中Hobbs案的copycat事件就是一道題),威爾順利地通過了醫生的評定檢測,他有能力、有天賦、看似脆弱,心靈卻是強大的。

中間則是換成醫生思索自己對於威爾的觀感,究竟要把威爾擺到什麼位置上呢?鏘鏘!結論出來了,醫生認為威爾可以當他的朋友,也就是與醫生共同遨遊黑暗世界的「伙伴」,威爾的共感能力能看到他,理解他的喜悅與快樂。醫生並不需要「一起快樂殺人」的伙伴,108的琴弦殺手黑人小哥Tobias對他來說根本是另一頭踩入地盤的掠食者,兩頭老虎碰面,一定是大打一架,以驅逐或殺死對方告終。相反的,稟性堅韌而溫順的草食系威爾才能同富有強悍侵略性的肉食系醫生和諧相處。

既然目標選定,醫生的交友時間正式啟動,高智慧食人魔如何交友?送便當、幫忙破案、照顧心靈健康、一起管教養女嗎?Wrong!這些只是掌控威爾的過程中而連帶出來的旁枝末節,Dr.Lecter的愛=破壞,他已經把威爾捏在手心了,之後就是要broken威爾,讓自己完全融入威爾心中,得到一個完全屬於Hannibal Lecter的威爾。

 

Thomas Harris的小說〈人魔〉一書中,醫生選中了Starling成為他的「同伴」。Starling充滿了勇氣與膽識,從弱小中逐漸成長,因而得到Dr.Lecter的賞識。意圖對Hannibal Lecter報復的馬森維傑利用Starling想引出Dr.Lecter,馬森問:「他是想姦她、殺她、還是吃她?」而杜默林博士回答道:「也許三者皆是。」Lecter從馬森的農場裡救出Starling,便攜著Starling天涯海角雙宿雙飛去了,聽起來像是亡命鴛鴦的幸福版,不過Dr.Lecter處理Starling的手法一點都不粉紅泡泡,他先是用藥物控制Starling,接著施予催眠術和大量的心理暗示,發現Starling埋藏掩蓋的根深蒂固心結,他們一起愉快地分食Starling討厭的司法部主管克倫德的大腦,讓Starling擺脫過往的束縛——這種黑暗結局讓人毛骨悚然得頭皮發麻。


TV版裡的Will,如同Starling一樣,為Dr.Lecter所選中,那麼Dr.Lecter正在做的就是要把威爾馴化成一個絕對屬於他的威爾,他對威爾所做的那一切並非出於惡意,而是由於喜愛(本來想用Love這個字XD)。製作方沒簽到〈沈默的羔羊〉的改編權,只好讓威爾擔起大任充當本劇的「女主角」了。


Dr.Lecter與每一個角色的對話都幾乎具有雙重意義,他沒有說謊,只隱瞞部分事實,只是貌似誠懇地向對話者提出充滿心理暗示的建議,或誘導、或誤導。這一集的對話好精彩,Dr.Lecter談話超會鋪梗,周遭眾人都成了他的拉線傀儡,隨著他的三言兩語紛紛起舞。


影集中絕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威爾在Dr.Lecter的診療室和他約會……錯了,是面談,談得越多,威爾的心理疾病就越糟,也就越發頻繁地出現在Dr.Lecter的診療室。超險惡的惡性循環……

短短的不到五十分鐘的第十集裡,光是「萊克特醫生心理相談室」,威爾就參加了三次!

不知為何,這一集的威爾在醫生的診療室裡看起來可憐得好可愛,老是不安地撲搧的睫毛如同陷入蛛網的蝴蝶,彷彿只要再來個什麼人、什麼事件稍稍刺激他,就要整個人壞掉了,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崩潰邊緣欠推倒的脆弱美感。

醫生問威爾:「Do you feel alive?」威爾告訴醫生,他覺得自己不斷地衰退。醫生指示威爾進行一個測試,畫一個時鐘,標上時間,同時專心想著自己在何處、現在是什麼時間、還有自己是誰。算是一個的簡單小提示,控制現實,並且提醒自己是誰。

  顯然威爾病得不輕……醫生看了卻什麼也沒說。

想也知道,威爾沒有因此變好,出外勤現場模擬時他忘了自己是誰,徹底成為「兇手」,進而污染了犯罪現場。威爾在重建的過程中迷失了自己。

「你重建兇手的思想,但別把自己想成是兇手。」就算Jack這樣說也是沒用的。心理問題從來不是當事人說不想就能不想。

 

幻想淹沒了威爾的現實,很快地威爾又再次進入「萊克特醫生心理相談室」。威爾知道自己沒有瘋,他相信更可能是生理疾病,比方說腫瘤啦、血塊引起的。

「如果不是生理疾病,那麼你必須接受你得的是精神疾病。」這話怎麼說的好像你很希望威爾是精神疾病啊?

  (降子最好天天去找你求醫是吧!)

 

於是Dr.Lecter帶著威爾找上神經外科醫師Dr.Sutcliffe問診。這裡被人吐槽什麼夫妻一起做婚姻協詢協商、或者照超音波的趕腳也不是因為無風起浪……

 

 

 
(Dr.Sutcliffe:那麼威爾請問你什麼時候開始覺得噁心想吐?)
(Will:兩、三個月前。)
(Dr.Lecter:也就是威爾剛回外勤工作、我們剛認識的時候。)

………毫無違和感耶!XD 

 

接下來進入Dr.Lecter的忽悠時間——

當威爾照核磁共振的時候,Dr.Lecter也沒閒著,他站在一旁,隨意地和舊識Dr.Sutcliffe哈拉閒聊。威爾這樣的研究案例真的很罕見啦,身為醫師要能權衡科學研究的利益,目前為止,我們對大腦的掌握還是太少了,很多真相等著被(你)發現。結果就是Dr.Sutcliffe對腦子發炎的威爾說,一切檢查都正常。—_—|||(哪裡正常了?你們兩個騙子!) 

而同傑克叔叔談話時,Dr.Lecter則是反覆加深傑克叔叔對威爾的罪惡感。是的,威爾夠堅強,他沒有崩潰,每一次都撐過去了,但僅限於迄今為止。Dr.Lecter讓傑克叔叔相信威爾心理確有疾病,醫生設的局還沒完全明朗,不過我猜最終目的,是要從根本上剔除傑克叔叔對於威爾的影響力。

 

三度回到Dr.Lecter(與威爾)的心理相談室,醫生和威爾談起了本集兇手,同時句句影射威爾——只會向所愛的人求助;受精神疾病折磨不相信任何人、也不相信過去認為值得信賴的人。威爾要向誰求助?值得信賴的人是誰?乍聽之下,會以為是醫生,但仔細一想,我認為應該是Jack Crowford,他認識威爾更久,也更受其信賴。

呼呼呼~這一場戲真是耐人尋味,威爾坐在Dr.Lecter的位置上,在醫生光可鑑人的桌上畫圖——唔,我不能不設想這是Dr.Lecter迎接威爾成為他的同伴、進入他的生活的一種象徵,因為我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能解釋醫生這種龜毛潔癖控制狂人允許別人坐上他的專屬座椅……

你看Dr.Lecter頭髮要梳得一絲不苟,三件式西裝穿得整整齊齊,書本要對齊放好,就連桌上的筆也要間距相同地一根一根擺正——絕對是病得不輕的強迫症。

 

 
於受邀招待的晚宴上,Dr.Sutcliffe問Lecter:「How did you get yours(pig)?」醫生愣了一下,才慢條斯理地說:「你指的是Will Graham嗎?」

   表情甚是微妙!絕對是不爽了~

把威爾比喻成pig太粗魯了,大大冒犯Dr.Lecter,此話一出,Dr.Sutcliffe後來死得面目全非也不讓人意外。

 

還記得109時,醫生語重心長地對威爾暗示說:「我不希望你清醒之後,看到的是自己一手打造出來的圖騰。」

 

威爾還沒做,醫生貼心地就先幫他做了一個笑臉人圖騰,素材:Dr.Sutcliffe。 

    

身邊有這種千方百計、處心積慮要逼瘋你的朋友,威爾到現在還沒成為變態殺手,真的是天性純良、心理素質強大……

 

Dr.Lecter對於喜歡的東西,就要獨佔,他正在佈局把Jack從Will身邊排除,下一集是借Dr.Giden刀剷除情敵Alana?越來越好看了,口桀口桀口桀!

 

與本集內容無關,附帶一提,小說裡Dr.Lecter使用對Starling懷有敵意的克倫德作為「打破」Starling的祭品,以此類推,記者小姐Freddie Lounds女士在TV版裡的重要性便清楚地凸顯的出來了,為了沽名釣譽她把威爾當成瘋子大肆攻擊,威爾對她的厭惡完全不假辭色。這小姐越是Bicth,日後拿「打破」威爾的祭品的功效用就越大。讓我們拭目以待,官方,我相信你們的節操——肯定是毫無底限的。吃腦梗用過了,來點更黑暗的吧!


本來覺得110很暗黑,經過這麼一番亂七八糟的胡言亂語後,竟覺收看後的窒鬱之情一掃而空,只餘下黑暗系別有風味的濃嗆甜美。^_^

PS:去外頭刷了一遍文回來。老愛爆料的製作人說Dr.Sutcliffe被殺不是因為他說威爾是Lecter的小豬……哦,管你的,除非你讓劇中Dr.Lecter親口否認,否則我現在就這麼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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