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Fate/SN][言金]第五次聖杯戰爭後話 (上) @ 腐毒花園

＊主題：如果第五次聖杯戰爭結束後，言峰綺禮和吉爾伽美什繼續存活下來的話……
＊ＣＰ：變態微笑神父╳糟糕女王閃閃

＊前言：
本篇來自快轉看完Fate Stay Night動畫不吐不快的鬱悶……
果然，對原作的不滿，是同人滋生的溫床！
先看了Fate Zero因而成為英雄王座下俯首稱臣的腐民的我，對於Fate Stay Night中崩壞的賤人中二金皮卡表示接受不能，那個弱到爆的綺禮也讓我忍不住掩面。OOC都是時臣的錯！

既然Servant吉爾伽美什煙消雲散、而Master言峰綺禮中劍跌入黑泥裡，便象徵著第五次聖杯戰爭已然劃下句點了吧——至少活到最後的勝利方衛宮士郎陣營是如此確信的。

作為最終魔王出場的言峰綺禮的老巢，言峰教會，在衛宮士郎歡慶正義終於獲得勝利的當夜，不會有人認為有必要再度來到這個失去主人的空蕩蕩教會。

但事實上，今夜在這個理應空無一人的教會地下室裡，屬於教會主人言峰綺禮的房間，現在正有一個坐在沙發上悠閒品味著紅酒的男人。

擁有紅玉般血色之瞳的男人，一頭閃耀黃金光輝的髮絲，彷彿足以照亮陰暗的地下室。光是他一人的存在，就能讓這個裝飾質樸的空間滿溢著華麗的氣氛，或者說，當他本人出現時，任何場所都會成為最華貴的存在，他的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不可忽視的炫目光輝，一部份來自於他本身強烈的獨特氣質，另一部分則是由於他俊美得張揚至極的豔麗容貌。

——那是任何人只要見過一次就無法忘懷的人物，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從隔壁的浴室裡傳出水花落地時的嘩啦聲響——在這個房間裡，並不單單只有吉爾伽美什，尚有另一人存在著。

浴室的水聲逐漸停止，過了不久，喀啦一聲過後，高大的男人從打開的門扉中走了出來。

就算不去看，那種幾近無聲卻穩健的走路方式，吉爾伽美什再熟悉不過了。

對於吉爾伽美什來說，那是他無須回頭也能完全知曉的男人——言峰綺禮，他的身上沒有一個地方是吉爾伽美什不清楚的。

這兩人之間擁有長達十年以上共處的伙伴關係。在這個渾濁的醜惡現世裡，言峰綺禮算是難得的稀少者——傲慢到我行我素的英雄王願意接受他成為自己名義上Master的傢伙。

行事端正嚴謹、有時甚至到了固執刻板程度的綺禮，即使是剛剛結束沐浴，置身於自己的房間內，依舊穿得一絲不苟，衣領筆直挺立，扣子一定扣到脖子上的最後一顆，十字架項鍊也端正地掛著脖子上，扣掉頭髮濕氣未乾這一點，便是一副隨時可以出門傳道的正裝打扮。相較之下，身穿白色簡便上衣，下著套著時髦的蛇皮長褲、一身輕便的吉爾伽美什更像是回了自家的放鬆造型。

綺禮看了隨意斜躺在紅色沙發上的英雄王一眼，注意到他的身上並沒有配戴慣有的黃金項鍊與耳墜。

「都什麼時候了，綺禮，你怎麼還是這身無趣的衣物！既然『言峰綺禮』已經死去，那個無用神父身份的相關一切早該徹底丟開了吧。」

「啊啊，因為我只有這類的服裝。不過這種事無所謂吧。」

綺禮的衣櫃在吉爾伽美什的口中是「一處徹底貧瘠的地方」。除了聖職者的法衣、代行者的戰鬥裝之外，其他樣式一概皆無，滿滿一整排都是一模一樣外套、上衣、與長褲，連鞋襪也一律是相同款式，那些衣服上甚至分別繡上了不同編號——顯示其主人做事細心到龜毛的風格。

「沒關係，綺禮，既然連你的人生道路本王都能指明了，就一併調教你的衣著品味也不是什麼難事。」

「那真是多謝了。」綺禮不在意地笑了笑。他已經習慣了不在旁枝末節上與這位難以捉摸的任性王者爭執——就算是綺禮反對了也會被無視吧。

看到桌上的空酒瓶，綺禮嘆了一口氣，默默將酒瓶一一拎起。連收拾殘局也成了一種慣性，倒不是綺禮樂於為英雄王做牛做馬，只是講究秩序與整潔的他不喜歡自己的房間裡一片凌亂。向吉爾伽美什要求只會招來他以王者歪理胡亂斥責一通，猶有甚者，如果正巧碰上吉爾伽美什心情不痛快的話，還會變本加厲地讓你比他更加不痛快。

「不過，話說回來，綺禮你那樣子也太難看了吧，居然被一個只是意外喚出了Saber便在聖杯戰爭中匆促上陣的小鬼Master迎頭痛擊，實在是一點都不配當本王的臣下，就連身為你的君主的我也不得不蒙受那一份恥辱了。」

「真是抱歉了，大概是年老力衰了吧，畢竟比不上年紀只有自己一半的年輕人了。」

吉爾伽美什指責的一點都沒錯。身為戰鬥經驗豐富的代行者，言峰綺禮殺人無數，能死在他的黑鍵之下的大多都不是普通人而是身負異能的魔術師，不只如此，十三年前奉命支援遠阪陣營綺禮開始學習魔術，並且魔術師資格也得到了老師遠阪時臣的認可。

如同厲害的魔術師無法與Servant匹敵一樣，從根本的意義上來說，衛宮士郎和綺禮完全不是同一等級的敵手。然而，在柳洞寺與衛宮士郎對決的那一場戰鬥，結果卻是一直穩穩站住上風的綺禮慘遭落敗的下場。

——只有綺禮自己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綺禮根本沒思考過黃金英靈敵不過Saber的情況，從魔力供給通道傳來吉爾伽美什負傷的感應，近乎疼痛的強烈心悸令他不禁瞬間怔愣住了。戰鬥中分心絕對是最糟糕的疏忽，即使是那麼一眨眼的瞬間也足以致命。

綺禮像是自我解嘲地笑了笑。到頭來，他跟自己的Servant命運竟如出一轍，滿滿勝算，雙雙敗北，簡直就是一對同命主從。

「哼，肯定是你太無能了！再有下一次，與其奢望本王不可能的寬恕，你還是乾脆自殺謝罪吧。」

「是。」綺禮的笑意輕易地抵達了眼底。

儘管兩人劫後餘生，但互表關心的溫情台詞，不會出現在這一對既扭曲又兇惡的Master與Servant之間。「你還好吧？」、「幸好你沒事。」——光是想像這樣的對話，綺禮就覺得噁心到要冒雞皮疙瘩了。

「……這次的聖杯戰爭太掃興了，怎麼盡是一些魚腩般的對手！聖杯召喚英靈的素質越來越低落了，真是沒什麼意思！」

打開櫥櫃，將空酒瓶放好，再轉過身來的綺禮手上多了一瓶未開封的紅酒。

「你不高興嗎？英雄王。」

吉爾伽美什略歪著頭，等待著綺禮把話說完。

「與Saber再度重逢，延續了上一次聖杯戰爭，這可是命運讓你們兩人相遇。」言峰綺禮臉上彷彿是恆久綁定的笑臉輕輕地笑著。

吉爾伽美什聞言像是被逗樂般哈哈大笑起來：「別搞錯了，綺禮，我喜歡高傲不屈對理想執迷不悟的對手。然而，淪為庸俗女人的Saber，早已不是值得本王收藏的珍品了。」

他輕蔑地擺了擺手，「什麼『你才是我的劍鞘』，『比起聖杯那種東西，我寧願要士郎』……哈哈哈，簡直是愚蠢到可笑！放開自身理想的騎士王已經失去了回應聖杯的資格，再也不會以Servant之姿現身於世吧。不在這裡把那個不馴的女人踩到地上蹂躪她、凌辱她的話，恐怕以後是沒機會欣賞到Saber狼狽的模樣了。在她徹底庸俗化之前，供本王取樂，發揮她殘存的價值與榮耀，就當是本王賜予Saber的幸福吧。」

這麼多年來，綺禮始終沒搞懂吉爾伽美什執意追求騎士王的真實原因何在——當然，被這位性格複雜、殘暴專斷的英雄王惦記著也不是什麼好事。不過，這下子綺禮至少明白了，騎士王大搞兒女情長顯然是令吉爾伽美什倒了胃口，吉爾伽美什執著的是「有趣」的Saber，而非定位為「女人」身份的騎士王。

太可惜了，言峰綺禮不無遺憾地想。

「怎麼了，綺禮？」

「一想到你和Saber的婚禮不可能舉行，深深感到失望了。自從知道騎士王再度以Saber職階現世後，我就忍不住期待起為兩位王者證婚的時刻……」綺禮以神父的口吻一本正經地描述，笑容莊嚴——那是不瞭解言峰綺禮本性的人，絕對看不出其惡意的笑容。

「那必定是一場絕佳的典禮儀式！在一片鮮花與白鴿中，英雄王緩緩拖著騎士王進場——全身纏繞天之鎖被綑綁的騎士王……」

「哈哈——綺禮，你的幽默感進步不少嘛。想起你以前那張不苟言笑的臉孔，真是不可思議，與現今簡直是判若兩人。」吉爾伽美什對著綺禮搖了搖手中的酒杯讚賞般的示意，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嗯……」言峰綺禮本能地應了一聲，盯著那伸長的、上下滑動的白皙喉部，不知想到什麼，嘴角愉悅地勾起，「得到英雄王的稱讚，是我的榮幸。」

一本正經地語畢，綺禮打開手上Domaine de la Romanée-Conti，微微傾斜瓶身，在英雄王手上空蕩蕩的水晶杯裡注入如同液狀紅寶石般紅酒，華貴的芬芳瞬間四溢開來，那優美的香氣彷彿帶著一種高貴寶石的香氣微微飄散在空氣中。

過去的綺禮有著收藏紅酒的特殊癖好，在言峰教會底下有一個恆溫控濕的酒窖，用來保存多年來綺禮的從各處頂級酒莊、拍賣會場購買得來的美酒。但那不算豐富的秘藏，自從十年前綺禮與英雄王同居的日子開始後，就難逃其染指，更確實一點的說法應該是——成為英雄王的所有物。

想要的東西別人就該畢恭畢敬地奉上，這就是英雄王一貫的邏輯。「你的寶物就是本王的寶物！」絕對是再正確不過的道理。英雄就這麼以理直氣壯又堂而皇之的態度肆意享用綺禮的昂貴收藏品，而且蠻橫專斷地命令綺禮不可以不繼續這項行為。

明明、吉爾伽美什自己的寶庫裡有著遠遠勝過綺禮的收藏的美酒——

其實、綺禮早就擺脫藉由藏酒尋找寄託這種心情了。雖然偶有代行者的出勤津貼，但以神父的財力並不適合收藏名酒這麼奢侈的行為，而且不是出於興趣的話，藏酒這種行為只是一種無意義的浪費——

就算有著許多的種種理由，這兩人卻很有默契地誰也不提。一方索求、一方提供的模式就這麼延續了十年。

綺禮購入新酒的數量自然追不上英雄王消耗的速度，十年來酒窖的庫存量一減再減，直至岌岌可危，到如今幾乎是空空如也了。現在綺禮手上的Domaine de la Romanée-Conti已經是他最後的收藏了。